,擦去她唇角刺目的鲜血。
“呵。”
温珩不合时宜地冷笑一声,偏这一声冷笑惊醒了裴瑛。
哥哥,别不理我,好吗?
裴瑛的动作僵住了, 冷风雪气大盛,它们汹涌地扑进宫室内,所有灯烛摇晃着熄灭, 他猛然回过头来,游窜的发丝之下是漆黑的眼睛。
显露的, 明白的诡厉杀意。
“你找死。”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从裴瑛紧咬的牙关蹦出,几乎每说一句话,都是浓烈的杀意。
“那要看裴大人,能不能杀了我哈哈。”
温珩的发散落下来,露出那双如同妩媚的眼睛,他勾起笑来, 浑然不觉裴瑛的杀意到底有多么恐怖。
他依旧嚣张着, 张着双臂优哉游哉地走着,好似闲庭散步。
“裴大人当职多年,宫里肆意杀害同僚是什么下场,你应该很是清楚罢。。”
温珩很是明白, 所以, 他断定裴瑛不敢在宫里堂而皇之地杀人, 而且是杀害天子宠臣,这般罪,若细细论起来,那可是无可消受的大罪。
裴瑛恍若未闻, 也不多言,左手一扯便将官袍利落脱了下来,妥帖地盖着裴明绘身上, 起身顺势将剑从墙上拔了下来,雪色映着光可鉴人的剑面, 一道冷光滑过,他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脸容,那双漆黑眼眸的眼底里,所有波澜业已平息,所有愤怒也被压制,他陡然转剑,没有一丝犹豫,直接出剑,招招直逼温珩命门。
他杀他,却是真心实意的,一刻也不能再等待的。
杀他之事毕,余事大可从容再议。
温珩堪堪矮身,发丝却未跟上,依旧停留在原处,剑锋一过,瞬息断为两截。
温珩万万没有想到裴瑛深中情毒竟然还有如此武力,自己身上并未带着利器,只能靠着躲闪防身,并伺机逃出殿外。
但显然裴瑛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一剑洞穿他的肩胛骨,将他死死定在墙上。
“嗯——”
温珩被剑锋带着猛地撞在墙上,人的骨头与长剑的锋芒发出刺耳的摩擦碰撞声,温珩忍不住闷哼出声,殷红鲜血从嘴角留下,滴滴答答地落来了下来。

